2014年7月29日 星期二

帶狀疱疹(Shingles)會傳染嗎?

 “不知”會產生疑惑疑惑造成“恐懼”。最近幾年教會有少數的年老弟兄姐妹得了帶狀疱疹(Shingles);聽說很疼痛,心中也很不捨。究竟這帶狀疱疹會不會傳染?需不需要怎麼預防?我就將從網路上得知的知識,與讀者分享。知道了之後,就不會那麽恐慌了!

帶狀疱疹疫苗 Zostavax

最近(2006年FDA認可之後)帶狀疱疹(Shingles)的疫苗 Zostavax,到處都可以施打。我的保險在Kaiser,醫生都會建議我們施打,照台大醫院簡醫師的介紹,絕大多數發生在五十歲以上的人身上,因此,如果在這年齡層裡,還是找醫生施打,免得得病受苦。


『Zostavax,是一種活病毒疫苗,可被用來追加(boost immunity)對抗varicella-zoster病毒的免疫力。 其意為: 孩童時代感染水痘後產生的永久免疫力,歷經多年之後漸衰退, 經由追加注射此疫苗而避免其復發與減輕其併發症。 此疫苗單次注射於皮下,儘可能在上臂。 

颈部和肩部的带状疱疹水泡
Zostavax的研究乃以約3800060歲以上的美國人為對象,一半打Zostavax而另一半打安慰劑。所有參加者平均追蹤3 年看看是否他們有得到帶狀疱疹,若有,其神經痛持續多久。

在研究結束, 研究人員發現,整體而言,在那些年齡60歲以上的人,接種Zostavax疫苗可降低帶狀疱疹的發生達約50%。而60-69歲者則減少了高達64% 

除了可防止帶狀疱疹的發生達50%之外,接種Zostavax卻還發生帶狀疱疹的人,其疼痛的間期也有稍微縮短。

 

皮蛇的-帶狀疱疹 (台灣疼痛醫學會之簡志誠醫師著作遠離疼痛)
http://health.ntuh.gov.tw/health/new/5619.htm

   帶狀疱疹,俗稱皮蛇(閩南語)或蛇纏腰。是一種與感染水痘相同的病毒所引起的皮膚病灶。任何曾得過水痘的人,均可能會得到帶狀疱疹。這些病毒潛伏在身體上某些神經根細胞上,只有當它們被再活化的時候才會引起帶狀疱疹,有大約20%得 過水痘的人,在其一生之中會引起帶狀疱疹。所幸的是,大部份的人一生之中僅會發生一次。到底是什麼原因令這些潛伏在健康人的神經根細胞上病毒被「再活化」 或是「甦醒」呢?至今尚不明白其原因。暫時性免疫力較差時,這些潛伏的病毒就會沿著神經根細胞走向皮膚,而引起帶狀疱疹。雖然帶狀疱疹也會在孩童身上發 生,但是絕大部份都發生在五十歲以上的人身上。生病、受傷,或是情緒上的壓力也都會引發帶狀疱疹。

  任何原因造成的免疫力減弱均有較大的機會引起帶狀疱疹,同時所引起的帶狀疱疹也會較嚴重。免疫力差的疾病,包括癌症,或者像是白血病,淋巴瘤,愛滋病等病。對癌症的化學治療或放射線治療(俗稱電療)、器官移植時預防排斥作用的藥物治療或是長期使用類固醇(俗稱美國仙丹)等,也都會造成免疫力降低。 

※ 帶狀疱診是否會傳染?

  引起帶狀泡疹的病毒僅會傳染給不曾感染過水痘的人,而這個被傳染的人只會得水痘,而不會得帶狀疱疹。帶狀疱疹引起的傳染比水痘來得小。帶狀疱疹只有在水痘 破了的時候,才會傳染給旁人。新生兒及免疫力差的人是由帶狀疱疹患者處得到水痘的高危險群。得到帶狀疱疹的病患,絕少需要住院治療。


2014年7月23日 星期三

羅馬皇帝哈德良的「死亡詩句」



歷史像一面鏡子,反映人的本相,刻畫心的醜陋,也預言鏡子裡的影像去而復返,全無新事。(傳道書19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最近回台灣時順便做了血緣報告(網站與連絡列於後),結果著實讓我困惑了好些日子。它肯定了一些我已知的,但也指出了我一些未知的。

已知的,是我的唐山血緣。早就聽父親講過我們的祖籍是福建莆田;後來,從祖父的告別式錄影帶,我才知道當時曾祖父是單獨跑到台灣,卻早逝;由曾祖母寡母將祖父養大。所以父親的父親這一線的唐山關聯是已知的。外祖母(媽媽的母親)典型的台灣母親吃齋拜佛,猜是唐山媽,也不能說是瞎猜。這兩方面都驗證出我與福建南部的牽連。
未知的,是我體染色體的組織抗原(HLA)顯示我可能有台灣高山原住民的血緣。也就是我父親的母親,或母親的父親,一定有人有高山原住民的血統。照我的基因排列,更可能是卑南族。這倒是大出乎我預料之外。我一直以為我或許會有平埔族如西拉雅族的血緣;但結果卻指向高山原住民。

這讓我想起賽德克巴萊裡的場景,部落與部落間獵下人頭,歡呼慶賀。滿屋子掛著的人頭,不再是嚇人的,而是光榮的。這種文明,就是我嗎?

花了三個禮拜看完了耶路撒冷的三千年這書後,我發現獵人頭不代表著野蠻;歷史上的野蠻和殘酷,遠勝於獵人頭的傳統迷思。各種變態的君王,為權位所揮出的血腥和謊言,真是不堪啟齒啊!歷代穿著華麗宮服的各種人,卻從未有過文明。即使有短暫的文明,也只是表面的;骨子裡的殘酷,在好腥色的歷史學家筆下表露無遺,無從逃避。

西元七十年羅馬帝國提多將軍焚毀了第二聖殿(主耶穌時的耶路撒冷聖殿)。西元一三零年,哈德良Publius Aelius Traianus Hadrianus Augustus76124日-138710日),一個羅馬皇帝,在耶路撒冷這座猶太人城市的廢墟上,以羅馬,希臘與埃及神祗的崇拜為中心興建一座古典的羅馬城市。在今日聖墓教堂南方,建了朱庇特神廟,並且在耶穌釘十字架的岩石上立起阿芙羅狄特(Aphrodite)神像,這可能是仔細考慮後做的決定,藉此抹除猶太基督徒的祭壇。

哈德良為了清除猶太人西門·巴爾·科克巴(Simon bar Kochba)的叛亂,對耶路撒冷作了種族滅絕式的報復。一位當時的史學家這麽寫:「幾乎沒有人活下來,」「五十個哨站與九百八十五個村落全夷為平地。五十八萬五千人死於戰爭,」但因,「飢荒、疾病與大火」而死的人遠逾此數。

哈德良不僅禁止割禮,也禁止猶太人接近耶路撒冷,違者一律處死。耶路撒冷就此消失。哈德良把猶大從地圖上抹除,並且重新命名為巴勒斯坦提那(Palaestina),故意以猶太人古代的敵人非利士人來命名。

苦於動脈硬化(從他的塑像上裂開的耳垂可以看出)與水腫的哈德良殺死了所有可能的繼承人,就連他九十歲的姐夫也不放過,他的姐夫詛咒他:「願他求死不能。」這個詛咒成真了:無法解脫的哈德良試圖自殺。

但沒有任何專制帝王像哈德良寫下如此機智而發人深省的死亡詩句:
哈德良的大理石半身像,罗马卡比托利欧博物馆


虛無縹緲、充滿魅力的小小魂魄,
是寄宿在身體的客人與伴侶,
接下來要出發往何處呢?
到陰暗、寒冷、沉鬱的地方-------
屆時,你什麼玩笑也說不出口了。

(摘自耶路撒冷三千年一書 193-196頁)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天理昭彰,孰堪倖免。』

年輕時在台南市民族路的一位神召會的傳道人帶我去看了一個剛剛離世的基督徒。進了房間,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平躺在床榻上,他嘴角微微的笑容,如此的平靜,我永遠忘不了。那傳道人說:「他在弟兄姐妹的讚美詩中離世去見主耶穌了!」

我羨慕那十字架寶血的功效,罪債全贖;讓玩笑說得出口;帶著笑容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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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5日 星期六

十七世紀北台灣的殉道者



在求學時期,對台灣的歷史一知半解。反而,到了暮年,每每讀到一些我從未曾聽過的台灣歷史,總激起滿腹惆悵!自從基督的福音成了我生命中的最重之後,追尋基督福音在台灣的蛛絲馬跡也成了我的興趣。之前,寫過『大員的十字架』談到台灣荷治末期,荷蘭人和西拉雅平埔族人在普羅民遮城外的殉道;也在『捨己的方法-萬事非照己意』一文寫過日本長崎和江戶海邊殉道倒掛十字架的基督徒/天主教徒。

上個禮拜在Cupertino圖書館竟然看到『決戰熱蘭遮』的作者歐陽泰(Tonio Andrade)所寫的第一部中文翻譯的書『福爾摩沙如何變成台灣府』。趕快借回家詳細瀏覽。


這書不單講到南台灣荷蘭人和原住民,漢人之恩恩怨怨;還提到當時的北台灣,西班牙人稱台灣為“艾爾摩沙(Isla Hermosa)”也是美麗島的意思。西班牙天主教道明會的神父們的事蹟,教人不免噓唏。這些歷史,雖只是台灣血淚史裡的曇花一現。但,卻是活生生的事件,是基督徒如何活出基督教導的一幕。我不能不將這段特別勾劃出來,值得讀者思念!
以下文自『福爾摩沙如何變成台灣府』作者歐陽泰(Tonio Andrade)譯者:鄭維中 2007年遠流出版社 Page 179-181

殉道者法斯神父

一六三三年,北投正與圭柔交戰。一個道明會神父法斯 Francisco Vaez)接受北投村民的邀約,他請一些圭柔的頭人伴隨他前去,希望能夠讓兩方媾和。可是這些頭人不做此想。在這一行人即將前往北投的前夜,他們密謀要在隔天早上殺害法斯,讓他不得幫助敵村。法斯黎明即起,遍尋頭人們不著。當他出門召喚,這些頭人正張網以待。據道明會士聖跡化的記載,法斯莊敬肅穆的挺身受箭,並指出那個慫恿偷襲的人,就是他從西班牙牢獄救出來的人犯,向他說:「比雅,我來教導你天主的律法,你卻要殺死我嗎?」他的呼籲歸於無效:「他們如同兇殘野蠻的人一樣掩耳不聽,不斷放箭。聖徒雙膝跪倒在地,且……向(耶穌)奉上了靈魂,而周身上下則插滿了箭枝,將他屍體取回城堡的士兵們說甚至多過五百枝箭。」圭柔人砍下了他的頭顱與雙手,潛逃到山中慶祝。道明會士指出他們未曾慶祝多久,因為「劇烈地震襲來……聖者的頭顱開始淚流不止、表情嚴肅,所以他們在極大的恐懼下,將之投入河流之中。」

殉道者慕洛神父

這個事件後,大部分圭柔居民都逃走了。取代法斯的是一位道明會士慕洛(Luis Muro),他向西班牙軍官說情,希望他們對圭柔人寬大為懷。大部分圭柔人回頭,卻有不少人仍不願露面。他在一六三六年有機會探訪這些死硬派。因為當年馬尼拉的補給船遲到,西班牙守軍的糧食日漸不濟,長官派遣士兵從淡水往玫瑰聖母堂教區和附近地區去收購米糧。慕洛隨軍翻譯,但他其實希望跟那些躲起來的圭柔人碰面。開始時,他的造訪頗為成功,也在幾個村子裡興建了教堂,並開始為兒童施洗禮。他的事工在士兵們停止收購米糧,並開始往淡水輸運米糧後被迫中斷。西班牙人無法一次搬走所有米糧,盡力搬取大部分後命慕洛與其他四名士兵留守。此時慕洛探知一些圭柔人住在附近,他不顧士兵的反對自行決定前往造訪。圭柔人見他現身即逃走,慕洛只得回返儲米的營地,卻沒留意到幾個圭柔人尾隨在後。他們發現西班牙守軍人數稀少決意偷襲,並邀請他村人士相助。此時西班牙士兵已經護送米糧回到淡水城,圭柔人和同盟者正準備在路上伏擊。他們以樹葉泥土偽裝,伺機攻擊西班牙人,因而殺死了二十個以上的西班牙人。道明會以傳統聖跡的方式記載慕洛的身亡:他雙膝落地,並指認襲擊者,「雖然不知他向他們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在聆聽,還是眼睜睜看著他坐下……就如同……他們的箭靶,他們射他、箭落如雨,其中一箭洞穿心臟,聖者因而身亡,倒地不起。」他們砍下他的頭顱與四肢,並撤離以慶祝勝利。

殉道之後

儘管遭受挫折,教士們依然努力推展教務,事業的巔峰時期也與西班牙軍事力的巔峰時期一致;就在西班牙長官羅美洛(Alonso Garcia Romero 1634-1635)治理時。羅美洛採取積極的作風,以軍事和司法的手段涉入原住民的生活圈,他造成了兩座西班牙城堡間台灣北部沿岸與淡水河流域附近村落的「西班牙治世」(pax hispamica)。在他治理期間內,從淡水沿基隆河陸路行走到雞籠都還相當安全,傳教士的影響力比先前所膽敢推想的更遠。「光我一個人」道明會神父奎洛斯(Teodoro Quiros de la Madre de Dios)寫道:「在八天之內為淡水河附近三百二十個居民施洗,當時(羅美洛治理的時期)他們正為麻疹所苦,而在三貂於五天內為一百四十一人施洗。我一個人,……到這些村落中,不受任何敵人威脅,因為他們懼怕長官,跑得老遠。


http://www.tmps.hc.edu.tw/school/culture/95-96culture-1/history/smenu_photomenu_smenuid_12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