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像一面鏡子,反映人的本相,刻畫心的醜陋,也預言鏡子裡的影像去而復返,全無新事。(傳道書1:9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最近回台灣時順便做了血緣報告(網站與連絡列於後),結果著實讓我困惑了好些日子。它肯定了一些我已知的,但也指出了我一些未知的。
已知的,是我的唐山血緣。早就聽父親講過我們的祖籍是福建莆田;後來,從祖父的告別式錄影帶,我才知道當時曾祖父是單獨跑到台灣,卻早逝;由曾祖母寡母將祖父養大。所以父親的父親這一線的唐山關聯是已知的。外祖母(媽媽的母親)典型的台灣母親—吃齋拜佛,猜是唐山媽,也不能說是瞎猜。這兩方面都驗證出我與福建南部的牽連。
未知的,是我體染色體的組織抗原(HLA)顯示我可能有台灣高山原住民的血緣。也就是我父親的母親,或母親的父親,一定有人有高山原住民的血統。照我的基因排列,更可能是卑南族。這倒是大出乎我預料之外。我一直以為我或許會有平埔族如西拉雅族的血緣;但結果卻指向高山原住民。
這讓我想起賽德克巴萊裡的場景,部落與部落間獵下人頭,歡呼慶賀。滿屋子掛著的人頭,不再是嚇人的,而是光榮的。這種文明,就是我嗎?
花了三個禮拜看完了耶路撒冷的三千年這書後,我發現獵人頭不代表著野蠻;歷史上的野蠻和殘酷,遠勝於獵人頭的傳統迷思。各種變態的君王,為權位所揮出的血腥和謊言,真是不堪啟齒啊!歷代穿著華麗宮服的各種人,卻從未有過文明。即使有短暫的文明,也只是表面的;骨子裡的殘酷,在好腥色的歷史學家筆下表露無遺,無從逃避。
西元七十年羅馬帝國提多將軍焚毀了第二聖殿(主耶穌時的耶路撒冷聖殿)。西元一三零年,哈德良(Publius Aelius
Traianus Hadrianus Augustus,76年1月24日-138年7月10日),一個羅馬皇帝,在耶路撒冷這座猶太人城市的廢墟上,以羅馬,希臘與埃及神祗的崇拜為中心興建一座古典的羅馬城市。在今日聖墓教堂南方,建了朱庇特神廟,並且在耶穌釘十字架的岩石上立起阿芙羅狄特(Aphrodite)神像,這可能是仔細考慮後做的決定,藉此抹除猶太基督徒的祭壇。
哈德良為了清除猶太人西門·巴爾·科克巴(Simon bar Kochba)的叛亂,對耶路撒冷作了種族滅絕式的報復。一位當時的史學家這麽寫:「幾乎沒有人活下來,」「五十個哨站與九百八十五個村落全夷為平地。五十八萬五千人死於戰爭,」但因,「飢荒、疾病與大火」而死的人遠逾此數。
苦於動脈硬化(從他的塑像上裂開的耳垂可以看出)與水腫的哈德良殺死了所有可能的繼承人,就連他九十歲的姐夫也不放過,他的姐夫詛咒他:「願他求死不能。」這個詛咒成真了:無法解脫的哈德良試圖自殺。
但沒有任何專制帝王像哈德良寫下如此機智而發人深省的死亡詩句:
哈德良的大理石半身像,罗马卡比托利欧博物馆 |
(摘自耶路撒冷三千年一書 193-196頁)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天理昭彰,孰堪倖免。』
年輕時在台南市民族路的一位神召會的傳道人帶我去看了一個剛剛離世的基督徒。進了房間,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平躺在床榻上,他嘴角微微的笑容,如此的平靜,我永遠忘不了。那傳道人說:「他在弟兄姐妹的讚美詩中離世去見主耶穌了!」
我羨慕那十字架寶血的功效,罪債全贖;讓玩笑說得出口;帶著笑容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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